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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伯看了眼凰，知道凰不是针对自己，只是不想阎辰有什么危险，所以才会不承认阎辰的境界和身体强度的差距太大而显得反常。李伯也不想承认，但很多事情看来太巧合了，巧合的让李伯都担心。

    “你查看过辰儿的记忆，应该知道辰儿在聚源境前期时就凝聚出了本命源火，也应该知道辰儿在聚源境中期之时就悟出‘势’，而且还是直接跨过了‘意’，同样是在聚源境中期之时就参透了水火本质。”李伯看着凰，面色凝重，声音低沉的说道：“包括我在内，历代火魔中无一人在聚源境内凝聚出本命源火，唯独辰儿一人。你我都知道万年前悟出‘势’的人是在什么境界，听闻过有谁越过‘意’直接悟出‘势’吗？难道这些都不能说明很反常吗？”

    凰眉头紧紧的皱着，上下打量着盘膝入定的辰儿，片刻之后才说道：“是有些反常，但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吧，辰儿不是没有生什么事情嘛。”

    李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，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，整个人看上去瞬间就暗淡了几分。微微仰头看向了遮挡星空的血色煞气，低声呢喃道：“也许很早之前就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李伯的声音虽然是很低，但又怎能逃出凰的耳朵。

    凰不禁的打了寒颤，猛然扭头看向李伯，神色担忧，问道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辰儿去了一趟紫云后山深处的瘴雾谷，得一颗珠子，看似夜明珠，但绝非是普通的夜明珠，也不是源器，就连是何等材质我都看不出。也许辰儿从来没有注意到，从那颗珠子被他带回后，天罗城到了下雪时节，气温却反倒是提升了，比夏日还要热，而后却是连下十日暴雨，辰儿参悟出水火本质。而后气温骤然下降，雨水变成了雪花，一夜之间天寒地冻。”李伯收回望着遮天的血色煞气的目光，看向了凰，说道：“天道无情，但天道却不会紊乱。这看似无关的一切，却又显得那么巧合，巧合的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
    “巧合？”凰皱眉反问。她真没觉得珠子、气温、雨雪等等事情与阎辰境界和身体强度差距过大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“道。一切看似巧合，却是没有脱离道。当你对天道的感悟更深时，就能感受到我说的这一切巧合都是道了。”李伯神色平静，身上却又泛起了一种令凰说不出来的感觉，仿似一瞬间李伯不在是李伯，可是当凰想要仔细去看李伯时，却又现李伯还是李伯，好似凰产生了错觉一般。

    “道？可是什么是道呢？”凰一脸疑惑，轻声询问。

    李伯微微犹豫了一下，而后叹了一口气，抬手在虚空中随意的一划，看向凰，说道：“道。这就是道。”

    看着李伯随手划过的虚空，凰依然是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，问道：“这就是道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感悟出的道，不一定就是你道。”李伯再次抬手在虚空一划，缓声说道：“我的道，你的道，都是道。”

    李伯的声音微微一顿，微微仰起了头，神色平静，但双目之中却有着一抹无法消散的哀伤之色，低声呢喃道：“我们的道属于天道，但并不是天道。天道无情，单是‘无情’二字就令我参悟一生却依然一无所获。”

    “无情？”凰随着李伯的目光望向了被血色煞气遮挡的星空，嘴中几句着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猛然，凰那带有几分疑惑的表情大变，吃惊的看向了李伯，问道：“生前你就是因为参悟‘无情’二字才那么凶残？”

    忽然之间，凰明悟了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凰都觉得自己了解李伯，不过身为妖族，对李伯那些凶残的手段并没有什么感觉。妖界是的环境不同武界这般有秩序，很是混乱，充斥着血腥和杀戮。想要生存下来就要凶狠的去抢夺。所以李伯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在凰看来，也不过尔尔。

    凰是化形的神兽后裔，在武界生存的时间也过百年，对人类行事也有着一定的认知和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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