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流淌-《秘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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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它狍子已经突破了我们的“包围圈”,站在远处回头“傻傻”地看着自己的同伴。炮仗得意地走上去,在那只重伤的狍子倒下去的前一刻又补上一脚,狍子悲呜着倒下去,挣扎着还想站起来,却见狍子又举起了扎枪……

    我靠近的同时,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,似乎头皮隐隐发麻,头发也直立起来,再看身后的莫爷,他身上的皮毛大衣也开始“噼啪”作响,细毛好像无数根小针,根根炸立起来,莫爷脸色变了,大喊一声,“山炮,停下!”

    炮仗已经扎了过去,可那一枪却落了空——吃力站起的狍子,四肢突然陷到雪面以下,随后整个身体向后移去……

    炮仗力气过猛,重心前扑,本想用扎枪支住身体,却发现枪头一入雪中就没了支撑点,整个人也跟着往前栽,莫爷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他的后衣襟,怎奈炮仗体重太大,带着莫爷一齐向前冲去。

    在两人即将扎进雪中的前一刻,我拉住了莫爷的胳膊,终于将两人拽了回来。炮仗一屁股墩在地上,呼呼一阵猛喘,再看那只狍子,正在雪里做着最后的挣扎,但越动下沉得越快,转瞬就只露了脑袋,而且最让我们震惊的是,它就好像落进了流淌的河里,随着“河水”漂浮,离我们渐渐远去……

    可我们看得没有错,那果然是一条正在“流淌”中的“河”,只不过“河水”就是那皑皑的白雪……

    我们退出十多米才敢站下来观望——

    “雪河”宽逾二十米,前不见头,后不现尾,在雪原上蜿蜒流转穿行而过,期间雪面高低挫动雪花迸溅,偶尔挤跳出的雪块雪团便好似朵朵浪花,灵动的飞舞……

    莫爷说,当地少数民族管这叫“霍亚库多奇”,翻译过来就是“雪神的眼泪”,他只是在老一辈儿“棒头”的嘴里听说过,在冰山雪林里闯荡了四十多年,头一次亲眼看到,原来这真的不是传说。

    至于雪为什么能“流淌”,没人说得清,但我们听不到水流的声音,说明下面不是什么暗河。

    何爱娟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,她是学地质的,自然对这些另有看法。

    “在一些历史文献中,确实有过类似的记载,不过都是流沙、碎岩移动滑落之类,‘雪河’?我头一次看到。”何爱娟说,她抚下自己蓬松飞扬起来的发梢儿,“不过,倒是可以解释这个——”她指了指莫爷大衣上直立起来的皮毛,“是‘雪河’流动摩擦时产生的静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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